2009年11月29日 星期日

我望著你未被剃除掉的鬍渣
深深的相信你不再愛著我了
你的面容已不再留下我的痕跡
而我
卻依稀的感覺著你
你給我踩下
足印
比如說我開始
剃鬍子了
也比如說我
開始扣起襯衫上的
第一顆扣子
你說那樣的我看起來好多了
換了一條乾淨的床單
把你的味道連著布一起棄入垃圾桶子裡
可惜我無法將我的皮
也這樣給扒得一乾二淨
原本ㄧ人一個的枕頭我也把你的
疊到我的上面去了
享受著孤獨的樂趣
讀著ㄧ首詩
it is marvelous
to wake up
together

2009年11月26日 星期四

,

非常意外地我發現你正凝望著我。有一種眼神把我的情慾撤徹底底的激起,也把我的魂魄掏空的慘烈。
張愛玲曾說過三種生命,而我就是灰白色的餘燼了。
你的美讓我覺得你是鬼魅,你的存在是魔鬼的存在。而我並不屬於你的國土。
原來我在那轉眼間就從你的眼眸消失了,是變成沙子細粒那樣的消失,崩解,飄散。

2009年11月25日 星期三

1Q84 初閱

趁著這幾日空閒很緊湊的把1Q84給看完。身為村上迷,讀完後的感覺是相當矛盾的。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海邊的卡夫卡一些。1Q84跟以往的村上春樹有些許的不同,最大的差別是在1Q84裡頭有一些讓人很緊張的情節,例如青豆要殺了領導人那邊(我不斷加快),很像看電影的感覺。另外就是裡頭的第三人稱敘事。感覺上村上在角色的塑立了無新意,村上小說裡的男主角我都不是很喜歡。不過天吾感覺比之前小說裡的男人都更吸引我,可能只是很單純的天吾體型魁梧,呵。兩個主角的故事穿插在村上小說裡是非常常見與熟悉的,相信任何讀過村上長篇的讀者都不會覺得太困難。我喜歡1Q84裡頭reciever與perceiver的概念,也喜歡空氣蛹的形象。我認為村上是運用隱喻與象徵的能手,非常精彩。第二部後頭青豆要回到太平梯卻找不到的場景跟井的意象非常相似(井在村上春樹的小說非常多)。相同時間下的不同空間,這種書寫我也很喜歡,依然很村上春樹。期待第三本,這樣我應該才能理解更多。

2009年11月23日 星期一

無以名狀的鄉愁

台北城。我深深記著在我第一次踏入這裡的時候新光三越前的石獅子感覺非常的偉大,我甚至依稀記著上頭有個電視牆。過了天橋就是新光三越了,天橋上有穿著灰色破衣服的老太太賣著玉蘭花。對我來說沒有變化的,便是台北城的灰濛。
那一年我來到台北,只住了一年,在木柵的木新路。那時後家人租了一個破破的小公寓有著藤椅很小的電視。廁所的地磚是五彩繽紛的那種,但都被污垢蓋的黑黑一點一點,絲毫不明亮。我住在13樓,房東是個老太太,非常的刻薄。住沒多久有個年輕女子從17樓跳了下去,我目睹了那個可怕景象。她穿著全白的睡衣,有著一頭長髮。然而在墜落之後似乎甚麼都沒有差別了,血像是從破掉的地下水管所湧出的那樣,留在衣服上的血已經不是鮮紅色的了而是微微的黑。後來每每經過那塊地都還見得到那一斑斑沒被清除乾淨的血跡,過沒幾天我捫家又搬家了(也不過是搬到隔壁棟的公寓)。
所以我的身分證開頭是A,我初來到台灣就是住在台北,不過我一點都不敢說我是在台北長大的小孩,我一點都不是。
再次來到台北是高中畢業的事情了,那時後一心一意想到台北來讀書。我許多朋友也同我一樣離開了高中住了幾年的家鄉來到這個城市。除了台北是盆地台北空氣糟糕,台北交通凌亂等等之外的刻板印象,我比別人對於台北多了那麼一點點的熟悉感,然而這種似乎是家的感覺是那麼樣的破碎。
除了天橋之外,最能激起我對台北的鄉愁的莫過於台北新公園了。與其說是鄉愁不如說是一種對童年的懷念。然而正是這些片片斷斷的記憶讓我覺得自己跟台北的距離並不那麼遙遠。
台北新公園的對面有一間販賣酸梅湯的小販。住在台北的那一年每到週末爸爸便會開著帶著我捫全家到台北新公園這一帶。我還記得公園裡有個很大的溜滑梯,是岩石材料座的並不是我們在速食餐廳見到的那種鮮黃或鮮綠色的塑膠溜滑梯,不會有靜電的那種。我會強迫症般的玩溜滑梯,好似永遠都玩不膩。玩完之後家人便會到公園門口對面的攤子去買酸梅湯。那時後酸梅湯是裝在透明塑膠袋裡頭的,用市場到處可見的塑膠紅色小帶繞一圈綁著。老闆娘的手法很俐落,每每拿到酸梅湯時我總覺得得到了老闆娘的手工藝品。我總滿足的吸吮著,用雙手捧著袋裝的酸梅湯,笑得多麼開懷。隔了幾年去喝味道都沒變,那種微甜微酸還是在嘴裡迸發著,悄悄的。但是老闆娘不再用塑膠袋子了,老闆娘也不再大笑或是大聲吆喝了。我已經忘記火車頭擺在哪兒了,卻只看到巨大的陽具般的雕塑品佇立在那兒,歷史的傷痕被無情的封印於那。新公園被稱為同志的公司,那裡有許多孤獨的老人。我有時候心想他捫只是面容蒼老又帶著點猥褻,其實跟我是一樣孤寂的。也許也和我相同以為在熱鬧的城市可以獲得熱熱烈烈的愛。我很感傷,充滿我童年回憶的公園淪為被大家一聽到就有點害怕的場所,充滿在廁所口交或年輕美男子賣身的場所。這也許也是種歷史的傷痕。
台北最能勾起我清楚回憶的還有家裡貧窮的歲月光景。除了小小破破的公寓,還有破破的車。那時後對台北的印象與中國沒有太大的差別,以為見得到到跟電影中相同在空中飛舞的武林高手。於是我曾把檳榔汁誤以為是武士們吐的血,我有時也以為那又是哪個女子從十七樓跳下了。因為這些滿地血跡我誤以為這是個不是太富裕的城市,跟我家當時的情況一樣。當時最常逛的是博愛路的店,裡頭似乎有條女人街。女人街的衣服異常便宜,小時候也覺得挺可愛的。女人街髒亂,地板又黑又不平充滿小小水窪。女人街賣的衣服都是成套的,現在看來那些圖樣都是愚蠢的。全藍或全綠的粗質尼龍布,印上粗糙的熊阿狗阿,洗幾次之後那些動物也再也笑不出來。小時候看著那些新買的衣服總很興奮,而這種天真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我更記得女人街巷口有個賣玉米的,媽媽每次都開心的買了幾串珍珠玉米。再走遠點有狀元糕,我最愛吃狀元糕了。當時家裡並沒有餘裕讓我們吃最好的料理,但卻總可以再這種狀態下找到飽足的幸福。
我想這就是我心底的台北城。很灰濛,很不富裕,卻蘊藏著細細的幸福微光。我抬頭看了這裡的雲,雲還是灰的,雲還是矮矮的。

呢喃與抱怨

我偷偷的發現自由意志(free will)一詞被濫用得幾乎到達災難的境界。
有些人硬要人們跳入他自己的框框就說那是一種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真的是選擇問題嗎?那些選擇不也是很多束縛中的選擇嗎?
假如你要我做的只是一個選擇提那就請不要跟我提到自由意志這個詞了。
我甚至深深的懷疑自由意志是否真的存在過。很像衣櫃裡有很多衣服
你可以穿你覺得漂亮的,你不穿也是可以。標新立異跟自由意志超別很大,但很多人好像都誤把其二混為一談了。另外我想說的是同志領養小孩這一回事。
我是個出櫃已久的同志,而因此很多人誤以為我支持同志婚姻與同志領養小孩。
同志非常講求自己的“權益“。但我不得不說,領養小孩的最根本慾望是非常自私的。
當然給與另一個幼小人類愛是值得鼓勵的,我捫無法否認世界尚有許多需要被領養的小孩子。
那麼那麼多的選擇裡頭,同志家長真的是必須的嗎?我是說那麼多人可以領養的時候,給小孩子一對同志家長對小孩子公平嗎?可能我很保守,我想討論家庭的功能。我相信家庭在社會上的功能就是製造後代,社會也給與家庭保障。我不相信法律保障的是愛情,愛情需要法律來保護簡直太荒謬了。假若小孩一出生就要面對性別混淆那是不是很不公平?他以後上學跟人家介紹父母結果是單一性別的,真的不會招來偏見嗎?我深深的認為家庭機制中的一父一母不可取代,我,我們,你們他們都是出生在一父一母的家庭。我絕對不是在暗示說父母的性向會影響小孩,我來自很純正的異性戀父母但我是撤徹底底的同性戀。一定也會有人說,長大成為同志又怎樣呢?這方面也許是我個人的狹隘偏見,我從來都認為同性戀在社會是弱勢者。我也不避諱的坦承我認為我在社會是個弱勢者。除非在特定領域,公開承認出櫃幾乎不會帶來任何好處。也可以說這是我個人的經驗,我的出櫃生涯雖然並不悲慘卻也刻骨。
我不得不去想,同志領養小孩也許只是一種論述上的實踐。異性戀有的我也要有,這個父權,異性戀下的社會不給我的我就非得得到否則我就是被剝奪。但真的有這種需要嗎?同志的愛情假若真的堅定難道真的需要結婚來證明嗎?需要靠婚姻這種字眼型式來維持嗎?不須要吧。又須要在組成同性戀家庭領養小孩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同志自我認知上的肯定,但同性戀與異性戀在我眼裡幾乎不是同一種人,拿眼鏡裝水根本行不通。同性戀要表達愛的方法還有很多很多,領養小孩絕對不是首選。
另外我同性戀朋友非常少,我自己心裡認定的只有一個或兩個。我是非常純正的同性戀我愛男人但我也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我絕對沒有性別倒錯的問題,我也不參加任何同志聚會。同志聲色場所這輩子只去過兩次。問我討不討厭同志,說實在很多的同志我非常厭惡。有些同志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同志,不過這是他捫的自由。這個國度的同性戀都被同化了,言語穿著思想幾乎都被同化了。然而我一直都憎恨自己屬於任何團體任何族群。老實說我除了有跟男人做愛的慾望與特別纖細的心靈之外,我與一般男人並無異樣。我抽煙喝酒不愛洗澡房間髒亂,簡單來說一點同志形象都沒有。但沒辦法,性慾可以掌控我們在社會上的許多事情。異樣的性慾,就會被異樣的對待。

2009年11月14日 星期六

雜,以及一點關於研究所準備的筆記

我一點都不想否認我是個非常喜歡抱怨的人。我在想我是不是跟人家抱怨的比跟人家分享得多。
最近運氣都不大好,好奇怪,開始認真的讀書卻不斷的破財。世界上無奇不有,居然連在現上打個麻將都會被攔糊三次也才打完南風圈而已。下個階段想讀台大外文系的文學組。四處找了找資料發現自己也許並沒有補習的需要。但就是一種不安心的感覺吧,好多人都在補好怕自己沒有補就輸了。但是我又無法忍受自己去補“文學“這個科目,更何況老師是用中文授課,大部份的文本我也都讀過或略知一二。我自己讀的效果應該也不會太差到哪,現在資源那麼多要找到文本的重點不難。
yuli阿姨寄了這十五年台大外文所的考試題目。發現了一些重點與方向。例如英史beowulf跟chaucer是必考。每個時代重點都該拿捏清楚,從中古維多利亞浪漫現代等等。我發現jane austen沒有出現過dickens倒是有。有一點我倒是很意外,我對詩歌的辨認比較得心應手。美史也是許多名詞要注意(現代主義與自然主義都常出現),馬克吐溫的huckleberry 也是該熟讀。海名威也該熟讀。莎士比亞考的很少。我想這些都是基本功,即使不是每個都是自己最喜歡的作家但也該熟讀。必進門都進不了該怎麼說做研究呢?
前幾日跟文伶老師聊天非常開心,主要是討論研究所的準備方向之類的。很謝謝她給我很多信心,一直說我一定沒問題。我想她指的沒問題是指口試部份。對於文學我相信自己一直蠻有自己的想法與品味。非常清楚知道喜歡討厭哪些作品流派。老師推薦了班雅明,我想這是大家都該念的不過我都還沒開始。我最喜歡的作家nabokov非常鄙夷精神分析學派,但我還蠻喜歡的。我說的喜歡不是贊成的那種喜歡是單純的覺得真有趣,也或許是我本身思想是比較齷齰的吧。另外有興趣的是傅柯。希望趕快有時間可以讀。
自己的寫作能力還需要精進也要開始背單字了。
我的目標是在下下年考試時可以讀完英美史兩次。小說是我天天在讀的,絕對不能怠惰。
我希望自己加油,研究所的考試對我來說是最公平的了。


2009年11月13日 星期五

...

不知不覺十四號了。也不知到能不能跟你見到面。
心裡默默的曉得這不是永遠的分離卻又清楚知道這意味著甚麼。
似乎是一久很久的別離。空間的隔閡。我慢慢的想起第一次遇見你的樣子了。
然後好像從一開始總是我話很多的跟你說好多話。
關於我對你說的話我實在不知到你聽進去了幾句,然而又有幾句才是我真正想對你說的呢。
我只知到自己好多話都沒有勇氣說出來。這一種悲劇我已經適應了,甚至也不想去改變了。
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好好紀錄下你。怎麼做才能夠覺得自己有很確切的愛過你。
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敢對自己去肯定這種單戀。
翻了日記才發現這樣喜歡著你已經超過兩年了。再過一陣子就一千天了。
有幾天沒有想著你我居然數不出來。

2009年11月7日 星期六

對於一直愛著你的強烈情感,已經濃厚的模糊了。我甚至懷疑這種情感只是一種偏執。
無論你幸福或者傷悲,我永遠為了你而惆悵。

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一下子回到寒冷的台北,鼻子裡的菸味更明顯了。仍然是非常孤單的,脖子上的圍巾仍一直被風吹起,似水袖。關於人與人的疏離我以為我知道的不能再多了。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孤苦。

再不到一個多月他就要去當兵了,也感覺跟任何朋友都會越來越難相聚。於是我越來越格外珍惜每次在一起的時光,希望可以聽他說更多的話。他的眉角皺紋與手臂我越來越熟悉了。靠著這些片斷我相信過了很久以後我仍可以很輕易的辨識出他。沒關係原來這是只屬於我的純潔愛戀。

潘羽軒今天出國了。不知道多久才會見到他。原本想擁抱他一下的但還是沒有做。

今天又被基督徒惹火。
“我重申教會立場:我捫接納同性戀者,就跟教會接受殺人犯與強暴犯一樣。殺人犯來教會我捫都接納了!但不待表我捫允許他捫繼續犯罪-台北真道教會主任牧師朱植森。(破報 584號)“
基督徒居然把同性戀比做殺人犯,不可笑嗎。從現在起我拒絕尊重信仰耶穌基督的人,我也拒絕對信仰耶穌基督的人友好。歷史上同性戀被信仰耶穌基督的人大肆撲殺卻不曾聽說同性戀者瘋狂殺害信仰耶穌基督的人。真正恐怖的是甚麼請大家自己想清楚,一堆白吃基督徒不斷把愛滋病這大帽子蓋到同性戀者身上卻殊不知異性戀愛滋病患的比例早已遠遠超過同性戀者。我不相信基督教教人如何愛我只看到基督教徒不斷增加人類之間的仇恨與歧視。台北真道教會我不得不詛咒你。
下面還有更多謬論,也是這位朱牧師講的,他說同性戀會讓台北被火球毀滅。我真的不懂基督塗得腦袋到底怎麼了。
我現在不太知道該怎麼面對我的那麼多的基督徒朋友。